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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娘胎的宝宝也能动手术
——专访浙江优你可妇科门诊部首席专家褚红女教授

肚子里的宝宝有先天疾病,无疑是准妈妈们的噩梦。拜医疗进步所赐,有些疾病在未出世之前就有机会接受手术,矫正一些先天上的缺陷,这就是胎儿宫内手术。
从字面意思来看,就是胎儿还在子宫内的时候对其进行手术治疗,然后继续在子宫内生长发育,直至分娩。
听起来就很牛气,很尖端,很高科技,简直是医学界的卫星!
近,笔者走访了中国大陆例胎儿宫内手术的主刀医生褚红女教授,她告诉我们,胎儿宫内手术发展到今天,已经运用得越来越成熟,许多以前一筹莫展的胎儿先天性疾病如双胎输血综合征,羊膜带综合征,胎儿后尿道隔膜,双胎一胎无心无头畸形的去除等,如今在宫内就能得到有效治疗。
三度出国,学得胎儿宫内手术的绝技
褚红女常常感慨,自己本是肝素治疗妊娠并发症的专家,却做成了国内例胎儿宫内手术,算得上是一种命中注定。
2004年,褚红女师从著名的浙江大学妇产科医院黄荷凤教授博士毕业后,带着大量的实验数据去美国辛辛那提大学医学院,跟随美国研究妊娠高血压著名的Sibai教授,做访问学者,准备边学习,边写论文。好好享用这难得的一年。2003年,她还去过澳大利亚留学3个月,初步接触过胎儿宫内手术,对这种精细甚至是近乎“奇迹”的先进技术向往不已。
天施良机!辛辛那提大学对面,是全美排名第三的辛辛那提儿童医院。有一天早上7点,胎儿宫内手术专家 给 医生们讲课。巧的是,路过的褚红女从窗外看到屏幕上胎儿宫内手术的字眼。她抓住这个机会,“厚着脸皮”在课后抓住医生请教,熟悉后借看手术录像,到辛辛那提儿童医院现场观摩开放式宫内手术。半年下来,褚红女解决很多疑惑:比如胎儿如何麻醉,胎儿羊水为什么不漏,手术过程中胎儿如何输血、如何监护等等。
“我本来是去学妊娠高血压的,反而歪打正着把胎儿宫内手术的精华学到手了,用美国人的话来说,这是上帝的安排。”褚红女笑着说。
2007年,褚红女第三次出国,由省政府派往英国帝国理工学院女王医院高级访问。这一次,她专攻胎儿宫内手术,师从英国著名的胎儿宫内手术专家Fisk教授3个月,进一步深入学习该手术的各种知识。
双胎输血综合症手术  创口就和皮试差不多
2007年年底,褚红女从英国回到杭州,虽然国外胎儿宫内手术已经十分普及了,但国内还没有一家医院做过这种手术。
没过多久,褚红女接到了一个双胞胎孕妇的紧急求助。
这位孕妇怀孕 23 周,B超显示,腹中的双胎形状大小竟相差一倍,大胎占据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在羊水中活动自如;小胎则被逼到子宫壁上,头颈和四肢极度弯曲,不能动弹。
褚红女亲自到超室,根据双胎输血综合征的诊断标准,仔细观察,结果每个条件都符合。而且诊断是第5期了,即晚期了,2个小生命岌岌可危!
“双胎输血综合症(TTTS),其实是两个胎宝宝打起了‘营养争夺大战’,”褚红女说,“两个胎儿共享1个胎盘,动脉血管和静脉血管吻合,即血管相通。打个比方,小宝宝的动脉与大宝宝的静脉相通,动脉是输出血管,静脉是输入血管,这样,小宝宝就成了‘输出国’,供血越多,自己越‘贫’,直至饿死;而大宝宝是‘掠夺国’,血供越多,越来越肥,直到撑死。”
双胎输血综合症发病率极高,常见于单卵双胎,如果不干预治疗,胎儿死亡率达80%~100%。根治办法就是做宫内胎儿镜手术,把两胎之间的“连线”阻断,让双方分离。
“双胎输血综合症在英国属于门诊手术,我回国之前观摩了好几例,有时一个上午做3例,手术流程、要点烂熟于胸中。这种手术不用全身麻醉,B超定位后,在孕妇肚皮上穿一个3毫米的孔,在胎儿镜的帮助下,使用激光把相通的血管灼烧凝固,以阻断这种异常的输血状况。手术不会留下伤疤,就像我们平时打皮试针一样,用一张创口贴盖住创口就行。” 褚红女说。
手术过程看似简单,但毕竟是给胎儿动手术,加上国内没有经验,连专用的手术器械都买不到,褚红女只好用相似的仪器进行取代,并组织5名医务人员专门成立了“保胎手术攻关小组”,对手术可行性和风险规避进行了反复论证和分析,并布置了周密的计划和实施方案。
2007年12月22日晚上8点,褚红女在杭州市第二人民医院主刀实施了全国首例“内窥镜下激光凝固阻断双胎输血综合征手术”。2个小时后,孕妇安全回到病房,手术成功了。
此后,褚红女多次主刀双胎输血综合症,顾客来自全国各地,给患者生的希望!例获救的宝宝已经上幼儿园了,智力及身体发育很好,结果4年的随访,宝宝们都健康成长。
打造“完美胎宝宝”工程
“我做了那么多例胎儿宫内手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有的病人来得实在太晚,影响手术后的疗效。”褚红女教授遗憾地说。
优生优育是一门大学问,单是超声波检查,就有不少讲究。褚红女告诉笔者,孕妇至少要做两次重要的特殊产前检查。次是怀孕90天左右做胎儿颈背部水泡测量,即NT测量,这是先天性愚型儿(唐氏综合症)早的无创伤性检查。褚红女告诉笔者,“90天的时候,胎宝宝颈背部会有一个水泡,水泡越大,痴呆儿的可能性越大,水泡小的话,安全系数就高多了。这是判断唐氏有效的一个无创检测方法,在英国、美国等发达国家要求人人都做。但是仪器要求及技术要求均高。”在做NT检测同时,如果用4维彩超机的话,直接观看胎儿的运动情况,一些重大畸形如无脑儿,肢体缺如,严重的脊柱裂等均可以看到,及早处理。
第二次超声波检查是在四个月到六个月的时候。这次可以进一步检测是否有除卫生部要求的如(无脑儿、开放性脊柱裂、致死性软骨发育不全、脑膨出、胸腹臂缺损内脏外翻、单腔心这六个疾病外),用三维四维彩超可以检测唇裂、腭裂等畸形,同时观察胎儿运动系统是否协调(四维彩超的功能)。
褚红女强调,如果怀了双胞胎,更要重视产前检查,做好全程检测。像双胎输血综合症这种病,准妈妈不会有任何不适,只有B超才能发现。褚红女建议,双胎孕妇在孕12周前要做一次检查,此时可以区别是单卵还是双卵。16周再复查,此时是诊断双胎输血综合征的佳时机,以后每2-3周再去医院复查,直到24周之后确定安全了才可以放心。否则发现太迟的话,哪怕做手术也保不住孩子了。
省内率先引进四维彩超——世界上先进的彩超设备
2006年归国后,褚红女被杭州师范大学人才引进,担任临床医学院、附属医院(市二院)副院长,简称“两院院长”。
2009年,褚红女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决定:三年一届做满后,不再申请继续担任两院副院长的职务。按杭州人说“简直是精神病!多少人日思夜想的高职位!” 褚教授坦然地说:“技术人担任行政职务没有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攻读博士后又多次出国,虽然学到很多知识和技术,但为人民服务的时间相对减少了,行政工作要花去许多时间,不能一心一意地为患者服务。”
褚红女形容自己是“技术流”、“对患者如亲人”的痴情医生,适合干实事,实实在在为患者解决实际问题,不适合“当官”。
“我当副院长的时候,经常开会,而心想着病人的病情。我一直在想,国家花了这么多的钱,送我去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留学,学到了那么多国际先进的技术,不用来服务患者,把精力耗费在行政管理工作,岂不是太浪费了。”褚红女面对众多的质疑,非常坦然。正如顾客送的横匾“上善若水”。
不做院长那要干什么呢?褚红女想起在美国留学时《人民日报海外版》刊登了胡锦涛总书记的讲话,要建设创新型国家,鼓励归国人员创新创业。2008年不断有国务院、省、市政府的文件,号召有科研成果的大学教授要把技术为社会服务。与朋友合作决定尝试开个私人医院,国外的私人医院可以做到世界一流,为什么在中国不行?
“我创业并不是为了钱,说实话,知识分子做到我这个份上已经不差钱了,我需要的是做实事,实现人生价值。以后退休了还可以为人民服务10年以上。这个门诊部也许能成为一个绝佳的平台,把国外学到的先进医疗服务理念和自己的医术完美结合起来。”
经过两年积极的筹备和精心选址(选址条件:交通方便,环境优美,丰富的泊位等)。 终于在2011年夏秋,寄托了褚红女全部积蓄和希望的“浙江优你可妇科门诊部”终于在莫干山路789号美都广场内正式开张了。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浙江优你可的全体股东一致同意要拥有一台世界先进的三维/四维彩超一体机:E8 Expert(专家版)。
褚红女与E8可谓是“一见钟情”。2007年在英国女皇医院做高级访问学者期间在一次参加国际妇产科学术会议时,“E8刚刚问世,通过这台机器,胎宝宝吸吸手指、挠挠耳朵、吐吐泡泡的滑稽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主要的四维功能是检测运动神经系统发育是否正常。与会的各国专家都赞叹不已。”
我们一般说的B超,就像把人体切片,看到的是一个横断面,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是看不懂B超图的。而三维彩超有了大大的改进,能拍下某个时间点上的立体观照片,特别是脸面部,可以看到五官是否正常。四维彩超则加上了时间这个矢量,看到运动的整个过程。如果说以前的三维彩超是数码相机,那么四维彩超就是DV机了。
褚红女十分看重其对医学发展的促进作用,是优生优育的好帮手!
过去的B超设备只能检查胎儿的生理指标,而四维彩超不仅能对胎儿的体表进行检查,还因成像高清,胎宝宝的五官细节看得一清二楚,能发现如唇裂,大脑、肾、心脏、骨骼发育不良等先天疾病,以便尽早的进行治疗。
褚红女当即下定决心,只要这台机器被批准进入中国,她就个买。2010年,还处在草创阶段的“优你可”个在浙江引进E8三维/四维彩超一体机,为此还背上了不少债务,成为“百万负教授”。现在每天都有很多孕妇慕名从全省各地,甚至安徽、上海等地赶来“优你可”,就是为了在这台四维彩超机上排除各种可能的畸形,先睹胎宝宝为快,有的孕妇还给没降生的胎宝宝每月录个像,刻成月月长大的成长光盘,留作宝宝出生后的珍贵纪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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